第四十四章双玉合璧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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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图，去备马。”萧清欢披上软甲，将令牌系在腰间，忽又瞥见拓跋兰图腰间的狼牙匕首——刀柄刻着漠北文“风与自由”，正是她去年送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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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御书房，楚翎正在看漠北地图。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灭不定，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太监突然闯入，呈上一封密报：“将军，京城传来消息，萧皇后与拓跋公主今夜出了萧府，往城西乱葬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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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翎握笔的手顿在纸上，墨汁晕开一片黑影。他忽然想起拓跋兰图在金銮殿上红着脸称臣的模样，想起她单骑砍断叛将头颅时的狠辣，指间的狼毫竟被捏得变形。“备马，带二十个暗卫配朕去城西乱葬岗。”他将地图卷成筒状，目光扫过案头的虎符，“告诉萧皇后，雄鹰与雌狐的戏，该唱下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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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的月光格外惨白，荒草没过膝盖，隐约可见累累白骨。拓跋兰图翻身下马，狐裘在风中扬起，露出里面利落的黑色劲装，腰间匕首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金铁之音。她伸手拨开荒草，露出一块刻着雄鹰暗纹的石碑，指尖抚过纹路时，腕间银铃发出清越声响——那是漠北女子出征前的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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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姐姐，这里的风有血腥味。”拓跋兰图忽然抽刀出鞘，刀锋映出她微挑的眉梢，“像极了去年冬猎，我带着铁骑踏碎沈如铁叛党大营时的味道。”她的银发被风吹得乱飞，却掩不住眼中的锐意，恍若雪岭上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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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蹲下身，用匕首撬开石板，露出下面的青砖。当她将雄鹰令牌按在砖面时，拓跋兰图忽然按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虎口：“小心机关。”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一块墓碑缓缓移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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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弥漫着腐土气息，拓跋兰图点燃火折子，火光映得她脸颊通红，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她的鼻尖动了动，忽然指向石壁：“萧姐姐看，这些箭矢的角度，像是玄鹰卫的‘梅花阵’。”她的指尖划过锈蚀的箭头，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比我漠北的‘雁翎阵’差些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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