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烬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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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吹响骨哨，尖锐的声波震得浮尸齐齐仰头。数百道裂口自它们咽喉撕开，涌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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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暴退三步，剑锋扫过虫潮，却见萧清欢立在虫海中纹丝不动。蛊虫爬上她的裙裾，钻进袖口，最后停在她锁骨下的朱雀纹上，将黥印染成流动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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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知，我为何选护城河？”她摊开掌心，蛊虫衔着玉玺残片聚成方印，“因为这里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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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轻点，一具浮尸的面皮倏地脱落，露出五皇子楚桓青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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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殿下的至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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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旧巷那些回忆又不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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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萧清欢蜷在柴垛后，看楚翊率玄甲卫踏破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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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军的白袍染成血色，剑尖挑着她兄长的头颅走过长街。枯井边的母后突然将她推入染缸，朱砂水灌进口鼻的瞬间，她听见楚翊的笑：“萧氏的朱雀纹，倒是比血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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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底藏着半枚玉玺，母后的血顺着缝隙滴在她脸上：“欢儿，活着才能焚尽仇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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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朱砂水成了梦魇，此后十年，她再不敢穿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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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护城河冷风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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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衔着玉玺浮空而起，楚翊的剑锋却突然转向自己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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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割裂的声响格外清晰，他竟生生剜下一块溃烂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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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不是想看溃烂的脓疮？”他将腐肉甩向虫潮，“孤给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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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瞬间蜂拥而上，玉玺轰然坠地。萧清欢瞳孔骤缩——腐肉中竟裹着漠北狼毒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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