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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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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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跪在殿外，听着里头瓷器碎裂声，慢条斯理地数砖缝里的蚂蚁。昨夜那场火，烧的不止是族谱——贵妃父兄私贩火药的密账、玄甲卫克扣军饷的凭据，全在灰烬中显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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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宫女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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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尖利的通传声响起时，她将一枚金瓜子塞进砖缝，低眉顺目地膝行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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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三刻，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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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钩穿透琵琶骨的瞬间，萧清欢咬碎了舌尖。贵妃的嬷嬷狞笑着拧动铁链：“小贱人，招出主使，少受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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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铁链滴入炭盆，腾起腥臭的青烟。萧清欢盯着墙上刑具，忽然笑出声：“嬷嬷可知，为何慎刑司的烙铁是鸢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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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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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帝宠妃名讳带‘鸢’字，她在这儿烙死了九位妃嫔。”她喘息着仰头，“您猜……贵妃娘娘会是第十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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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暴怒，烧红的烙铁直戳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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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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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室门被踹开，楚翊的剑风扫落烙铁。萧清欢跌进他怀里时，故意将血抹在他襟前：“殿下迟了，臣妾的戏本子都写好了——‘太子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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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来添把火的。”他扯过铁链将她手腕捆在刑架，转头对吓瘫的嬷嬷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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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笑意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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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东宫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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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舀起一勺盐水泼在萧清欢伤口上：“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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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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