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黄泉客

nbsp;她眸光微闪，忽然踉跄着撞向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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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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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水泼了满身，那堆戎装也染上污渍。管事太监尖声骂道：“作死的小蹄子！这可是玄甲卫秦将军的衣裳，小心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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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连连叩首：“奴婢这就去河边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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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回应，她抱起衣物疾步出门。行至御河僻静处，指尖迅速摸向戎装内衬——果然触到一道细微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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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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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丸从夹层滚入掌心。掰开后，露出一角染血的布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前朝暗语：「三月廿七，西山猎场，诛楚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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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欢将布条攥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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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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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玄甲卫副将秦焕便是因此计暴露，被楚翊活剐了三日。这些旧部总以为她这“公主”早死了，行事莽撞如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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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衣裳要洗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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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传来男声。萧清欢悚然回头，见一瘸腿老太监正在柳树下扫落叶。他佝偻着背，浑浊的眼却死死盯着她手中戎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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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她想起一人——前朝影卫首领谢危，易容术独步天下。父王薨逝那夜，正是他扮作内侍拼死送她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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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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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替姑娘拧干水吧。”老太监突兀地打断她，枯手抓住衣裳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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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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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撕裂声里，又一枚蜡丸落入萧清欢袖中。老太监以气声急道：“公主勿动！楚翊的眼线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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