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十分明了。
他只有这一个朋友,林嘉鹿的朋友却可以有很多,他没有什么特别,甚至可以说任何一个清楚他爸是什么样的人的同学都不会愿意跟他做朋友。
这一点,在他年幼的认知里根深蒂固。
刻意掩藏、忽略、淡化他羞于启齿的出身是他打小就无师自通的自保的能力。
或许是她的话过于直白,又或许他还太年轻,祁帆的脸色罕见地难看。
他听自己僵硬地说:“知道了。”
多重思虑下,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祁光明真的有可能会干出常人匪夷所思的坏事。
他的恶行屡犯不止,没有任何道德可言。
后来很短一段时间他有刻意疏远,但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林嘉鹿太耀眼了,天上的太阳都不如他耀眼,他也想靠近光。小树苗的生长不能没有光合作用,没有光的日子像是戒瘾,林嘉鹿在他身边,就像他的瘾,难戒得很。
真正断了联系后,他花了三年才好不容易慢慢戒去,独自回到潮湿阴暗的角落,只管等着发霉。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很少有再想起林嘉鹿,这缕光好像彻彻底底地在他的世界消失了。
那时他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光也能活下去,待在阴沟里不出去就行。
但上天总爱跟他开玩笑,他爸没死是这样,林嘉鹿再次出现又是如此。
打破了这一可笑的认知。
藏在心里深处的瘾又蠢蠢欲动,他没能戒得了。
傍晚的雨风还冒着丝丝凉气,手机的触感冰冰透透的,路上,红毛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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