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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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结了霜，”殷霁珩语气淡淡，似在叙述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醉汉失足，再寻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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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起细雨，雨绵绵的，似乎酝酿了一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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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霁珩眯眼看了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没多久又拦下许栀饮酒的动作，开口道：“少喝点，陈年烈酒，你平日里不喝酒的话很容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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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点点头，放了酒杯，脑中又想起方才那几人轻蔑的话语来，心酸涩难耐，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飘散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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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望着琉璃盏中晃动的月影，被人带着从酒楼里走下，刚上马车，便忽见殷霁珩的广袖掠过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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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袖中暗袋露出了半截青瓷小瓶，那东西莫名惹眼，叫许栀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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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殷霁珩在她身旁坐好，眯眼看了下窗外雨水，“这雨应该要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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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袖里藏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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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霁珩轻笑一声，瓶子从他手中滑出，他又抬手扣了下青瓷瓶：“你三年前用的灵丹妙药，我派人仿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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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口倾泻的褐色药膏泛着薄荷凉意，混杂着龙脑香散在整个马车中："三百六十味药材，试废了不少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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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攥紧袖中青铜镜，镜面突然发烫，惊得她猛地垂头，但镜子很快又恢复原样，似乎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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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霁珩笑了笑，又抬手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一个桃木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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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车窗，照亮盒中多枚药膏，每一盒都描着不同的标签，而最后那盒朱砂标签上，赫然是英文花体“antibio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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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愣了神，一下慌乱了，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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