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章 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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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中，孟宴卿的这个老相好没名没分又没背景的，和个婢女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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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婢女，”孟宴卿不悦地纠正，大抵也不是为了许栀，而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她不就仗着会些邪门歪道，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如今攀上长公主便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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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手中的碧玉茶盏突然倾斜，跌在指尖，烫得她缩回手，玉杯滚落在羊皮毛毯上，散落出一片水渍，映出一片深色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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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穿越第一年，那是个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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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跪在侯府库房前，用现代会计法连夜整理完十年烂账，这才换得他愁眉舒展，目光长久落在她身上，逐渐容不得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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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兄果然太仁慈宽厚了，”有人谄笑着碰杯，“依我看，这等来历不明的女子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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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霁珩忽然轻笑，眸色一冷，长指捏着茶盏，烛火映照的他面色明明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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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琵琶乐声，混杂着隔壁孟宴卿愈发高亢的醉语，似相厮杀，分外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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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知她当年孤身一人，多无助，多可怜？”隔壁噼啪一声清脆声响，瞬间惊起檐下飞鸟，也刺痛着许栀的神经，“若不是我找到她，把她带回来，好生照顾着，她哪里能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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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猛地攥住桌沿，额角突突突地疼，她抿唇，一时觉得脑袋沉重无比，心中悔意滔天，眼眶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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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前发觉被此人背叛不同，这回想哭，更多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蹉跎多年，一片痴心换来这样轻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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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疼，心疼过往的自己，也无力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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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人影瞬间将她笼罩住，殷霁珩忽然起身，腰间玉佩从她身边晃过：“我去要坛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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