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扭头看向街角,似乎是刚刚她路过的一个死胡同里的玉兰,难道夜风刚刚一直跟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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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殷霁珩指尖点了点锦盒,“送去大长公主殿里,就说许姑娘被本王……”尾音在舌尖转了个弯,“被本公子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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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压根来不及阻拦,怀中一空,夜风已抱着锦盒跃上屋檐,转瞬消失在重重飞檐之后,只有几片白玉兰花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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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殷霁珩朝她伸出手,露出得逞的笑来,“现在能赏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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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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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雅间,熏香萦绕,美酒佳肴盛在白玉盘中,显得色泽鲜亮,看着十分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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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挂着几个精美书扇画作,皆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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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吴俊逸的《秋山落叶图》,”殷霁珩一眼扫过,忽然端着酒杯开口,“山石皴法似斧劈刀削,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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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执筷的手一顿,不由得惊喜抬头:“殷公子也懂南派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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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知一二,”他袖中滑出一卷画轴,“你且看这《赵梦载夜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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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烟袅袅,窗外行人熙攘,天色渐渐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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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听着他细数历代画师笔法,惊觉他所有看法都与她心间想法如出一辙,恍惚间回想起读书时候被她翻旧了的《历代名画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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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没想到,长公主府里还有这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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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眼中跃动着独属于学者的光辉,看向他时的眼眸忽闪忽闪的,似含了一片春池秋水,潋滟出点点波纹,惹得殷霁珩都禁不住多看两眼,笑意逐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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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变得分外轻松欢快,自打许栀毕业后,除了外公,就再没人与她这般长谈古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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