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留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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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脸色铁青，正欲发作，那男子忽然抬起头来，望向许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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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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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姑娘，姑娘好眼力，这幅画既是赝品，不知姑娘可愿替在下掌掌眼，看看铺子里可有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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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并未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情绪，犹豫了一下，见他神色诚恳，便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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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霁珩负手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纤弱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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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万万没想到，今日来此处查找太后失踪线索，竟会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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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在西山遇刺，重伤濒死之际，是她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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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意识模糊，只记得她替自己包扎时动作利落，与寻常医女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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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还一眼认出了他贴身带着的半块青铜兵符，说上面的纹饰是“饕餮纹”，当时他将她当成蓄意接近之人小心防备，却见她替他包扎完伤口便已离去，并无半分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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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暗中寻了许久，却未曾找到半分她的踪迹，直到几月前才稍稍有了些头绪，不想今日会在此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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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店内可有真迹？”他含笑问道，目光却细细打量她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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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摇头：“皆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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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墙上的画作，“这些画墨色浮于表面，成画时间都不长，谈何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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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霁珩眼底笑意更深，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可似乎……全然不记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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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不动声色试探：“姑娘对古画如此了解，可是师从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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