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她便为傅宁砚的古怪行为做出了解释。是了,他被谢泽雅背叛,必然心里不痛快,连正主都膈应上了,当然不再需要她这个替代品留眼前添堵。
心里便被这样奇异的赌气和微妙的畅快填满,然而到最后,却始终无法掩盖挥之不去但出师无名的失落。
傅宁砚身上清浅的气息将她的呼吸密密匝匝地缠绕着,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濒死的溺水者,一面想要解脱,一面寻求解救。心脏就这样矛盾的情绪里载沉载浮。
不知过了多久,苏嘉终是伸手将其推开。退后一步,声音平静,“下个月师傅过生日,能不能请三少帮这最后一个忙。”
傅宁砚看着她有几缕发丝垂了下来,想要伸手去捋,但终究没有动,笑了笑,说:“好。”
苏嘉霎时觉得总算从水底浮了上来,心情有种脱力之后的轻松。这个开头和结束都还算文明,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本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到此,两也就没有继续谈话的必要了。回到车上,傅宁砚将她送回了剧院附近。
到达楼下之后,傅宁砚没有下车。
苏嘉道了声谢,踌躇片刻,便朝着楼上走去,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小跑起来。她始终没有回头,直到停门口,用微颤的手指摸出钥匙去开门。进屋之后,一阵难以喻的疲累之感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她背靠着门板,呼吸微喘,默数着自己激荡的心跳。
十多秒后,她突然蹬掉了高跟鞋飞跑至窗边。
楼底下车子正好发动,白惨惨的日光下,掩着狭窄的巷道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巷子的尽头,终于看不见了。
苏嘉缓缓沙发的扶手上坐下,看着餐桌上新换的**花,久久的,没有动一下。
——
傅宁砚车开得飞快,甚有几分逃命的意味,直到驶出了剧院的范围,才慢慢降下速度。
钟凯打了几个电话,催说董事会要召开会议,问他应对之策。
傅宁砚笑了笑说:“恐怕得另寻东家了。”
钟凯一怔,“三少,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要从傅家滚蛋了,雇不起给当助理了。”他声音里仍是带着笑,倒有几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意味。
钟凯那边静了半晌,方说:“总得岗位上坚持到最后一刻。”
刚刚挂了电话,齐树又打进来。
“老傅,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当不了什么劳什子的总经理,就跟回去画画吧。要说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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