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死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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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瞬间，他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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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笼挂满了整个演武场，挂满了门檐、墙角，甚至还有一根根极长的红绳，盘根错节，从外面延伸至内部的未知处，红绳上面也挂满了红灯笼，一串串，糖葫芦似得，还有的飘在天上，天上的是颜色很淡很淡的红灯笼，越高越淡，直至呈现惨淡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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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弥漫着稀薄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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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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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练意识恍惚地呢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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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碎刀，冷的可以冻结灵魂，这极冷的碎刀劈向了苏秋练，不，是从苏秋练心灵诞生，借眼眸为门户，朝外界劈斩出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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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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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练彻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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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河阳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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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笼高高挂，里面装着一颗颗人头，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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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浓郁，笼罩周遭，有意识般翻滚着，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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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练突觉后背有重物压着，转头，一个肥丑的大头孩童，不……是一个肤色青黑臌胀蠕动的，血管内流淌着黑色烟气的鬼怪，此时正用胖手吃力地抱着他扩宽的肩膀，仿佛要融入他的身体。随着苏秋练转头，二者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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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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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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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从我身上——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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