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哭的很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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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老槐树下聚着几个蹲坐的身影，烟袋锅里明灭的火星在阴暗中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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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盒经过时，此起彼伏的嗤笑混着唾沫落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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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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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好意思去告状，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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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觉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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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突然大起来，吹得李平生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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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见老槐树干上用红漆写的大字“破鞋潘有容”时，忍不住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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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人死茶凉，不要硕人家坏话，小心她晚上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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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们咧咧嘴，顿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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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晒谷场，青瓦白墙的院落出现在眼前。竹篱笆倒了半截，爬满的牵牛花蔫头耷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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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瘫坐在门槛上，灰白头发散得像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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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潘有容的骨灰，就再也忍不住了：“儿媳妇，你怎么会死，怎么会死啊！如果有个人要死，为什么不让我替你，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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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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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抠着门框，浑浊的泪水在脸上犁出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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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禾赤着脚从堂屋冲出来，麻花辫随着奔跑晃得厉害：“李叔叔，妈妈呢，我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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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生喉结动了动，喉管像被晒裂的田垄般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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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让小禾平视那个黑布包裹：“小禾，妈妈变成星星了，以后会在天上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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