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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嗖地一声从慧娘耳边飞过,钉在她脚边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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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溅起,沾了她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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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却没有丝毫退缩,她停下脚步,仰起头望着城楼上情绪激动的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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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的婢女将她的手语翻译出来,大声说道:“我不是妖女,也不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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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燕回已经战败逃进深山,如今益州城孤立无援,继续抵抗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弟兄白白送命,让全城的百姓跟着遭殃!你们难道忘了,城中还有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忍心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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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咒骂声渐渐小了下去,有些士兵低下头,脸上露出了犹豫和挣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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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想家了,想念家中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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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知道,继续抵抗下去,根本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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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这么投降,他们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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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将领高声喊道:“休要妖言惑众,我们还有城墙可守,只要坚持下去,陛下一定会搬来救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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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兵?”慧娘苦笑一声,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苏燕回已经被切断了所有退路,他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会有救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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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投降,摄政王说了,会饶了全城百姓的性命,也会给你们一条活路,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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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城楼上每一个士兵的脸庞,语气带着一丝恳求:“弟兄们,放下武器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为了你们的家人,也为了益州城的百姓,打开城门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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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陷入了沉默,只有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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