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惠胡乱抹了摸脸上的眼泪,冲拿着毛巾的胡莎莎伸出手说:“我来给顾哥擦身体吧。”
“那可不行。”胡莎莎拿着毛巾的手往后一撤,“你不是专业护士,要是碰到病人身上的伤怎么办?我可不能把这项任务交给你。”
余惠盯着她看了两眼,“我觉得擦洗身体这种比较私密的事,还是我这个妻子来做更合适。”
“而且,我们家顾淮的手术都做了半个多月了,这身上的伤口应该也愈合得差不多了,只要我仔细一点,也是不会碰到的。”
季干事也觉得给顾淮同志擦洗身体这种事,余惠这个妻子来做更为合适。
“胡护士擦洗身体这种事,你就交给余惠同志来做吧,人家是顾淮同志的妻子,做起来只会比你一个外人更仔细。”
胡莎莎抿了抿唇,不情愿地把手里的毛巾交给了余惠。
还说了一句:“你仔细点。”
余惠没接话。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留了余惠在病房里。
她拿着打湿的毛巾,一边轻柔地给顾淮擦洗,一边念叨。
“你当初走的时候可说得好好的,会平平安安回来的,怎么还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顾淮你说话不算数。”
“你知不知道刘琴说你要死了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孩子们有多害怕?”
“东东他们都哭得可伤心了,你一定要好起来,跟我一起回家,不要再让孩子们哭了,也不要再让我哭了。”
在余惠看不到的地方,顾淮插着输液针的右手的食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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