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齐洱无法解释自己一切行为的根源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那样做会好受一点,就像是劣性制造出的快乐。
灰色的街道上,有人漫无目的闲逛,有人撑在柜台上注视那些漫无目的人,以便能让自己找到具有购买力的顾客。
齐洱常常是前者。因为这个小镇的街道上识得她的人并不多,大都只将她看作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而已。但今天她不算是前者,无视与她目的无关的那些视线,齐洱径直走到街角的药店,拉着袖子拿出薄薄的纸币,问老板要一盒创口贴。
看着老板受过钱转过身去拿创口贴,齐洱摸了摸刚才在校门口买的一盒美工刀片,心里莫名冒出一股久违的幸福感觉。
很奇怪吧,但就是幸福。
能让她浑身轻飘飘的,一种超脱了快乐的幸福感。
获得即可忘却痛苦。
齐洱垂着眼接过东西,手指依旧拉着衣袖。
所以才能为此冒险来到这买东西呢。
幸福和痛苦都难以言喻,不可言说。
一个人绕过齐父齐母回到房间,空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多少属于她的东西,有些东西都还留在齐桉的房间里,还没有被齐洱拿过来。
齐洱进房间前看了眼齐桉的房间,他果然还没回来,不知道和那个女人跑哪去了。
对着房间里的小镜子搔首弄姿。齐洱嘟着嘴手指往上试图撩起脸侧的头发,却因为头发太短根本撩不起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成熟、无风韵,甚至头发也是短短的,远远不如那个人的飘逸好看。
是因为这样,哥哥才被那个贱人勾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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