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十一回：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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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罢，我还是得跟着山海呢。万一他回了城，我还在不知哪处疯玩，我爹要砍了他的脑袋，那他岂不是做鬼也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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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慕琬好像笑了一下，但又好像没有。她自己也不知道方才是否勾了唇角，只是记得自己确实很久没有好好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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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师父失踪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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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都依你”接着，如月君抬起头，将目光落在另外的人身上，“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可我还是那话——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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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始找，怎么知道答案呢”山海诚恳地说，“只是如你所言，我们现在确实无从下手。若您真知道些什么，可否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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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君抬起手，指了指大门口。四双眼睛望过去，除了往来进出的行人，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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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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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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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君在南方某地已经驻足了三个月之久。虽不知因为何事，但你们现在若是追上去，说不定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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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位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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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君打开匣子上的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细细长长的布袋子。取出来，是一支有些光秃秃的毛笔。她将笔推过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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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凉月君用过的判官笔。不过，已经坏掉了。当时我的云鬼毫也损了些毛，就把他这支坏笔借来，补了些上去。虽然他已经不要了，但你若是有真本事，自然可以通过它占卜出凉月君如今的方位。这样一来，就算他有所走动，你也知道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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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接过笔，抬起来，仔细打量一番。其他两人把头伸过来，也想一睹这传说中的判官笔有何不同，连黛鸾都从桌下面钻到对面，从山海的身边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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