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十四回：千仞无枝

你，说你是雪砚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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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将钱袋收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他这才注意到，连这位侠女的发带上，都浅浅地印着那种门徽的雪花图样。而她脸上的那块淤青，已淡了很多，不细看是觉察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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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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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了但雪砚宗的宗主早已不再收徒，莫非你是再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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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打断他，“我是他的徒弟，也是关门弟子。自我以后，他确实不再收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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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前些日子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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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您说，我问你寻的人，确实是他老人家。您出身名门正派，为人光明磊落千仞无枝，我已看在眼里。若是外人，我定不会承认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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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话，他隐隐觉得慕琬的眸中淌了些别样的感情。虽然只是一瞬，这神情紧接着就被她掩藏起来，就像拐了弯儿躲在叶下的露水。但山海对这种心情无比熟悉，他对于自己的师父与师娘，也正是怀着这样的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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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皆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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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道长好大的艳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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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原来是阿鸾在屋里坐不住，偷偷上楼找了极月君。他呢，自然也是听到了山海与裴员外与梁丘慕琬的对话。即便如此，他还是这样揶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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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请我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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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慕琬对来者没什么好感。倒也不是那番话，玩笑她是听得出来的，女子行走江湖，被乌合之众拿来调侃也见怪不怪。只是这人，给她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但她知道，自己定是没见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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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点口德”山海转过身，“这位是梁丘姑娘，对付那业障鬼时救我一命，如今又将赏钱予我分给那些百姓。有什么事上楼谈罢，这里未免太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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