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我,这话不假。但你竟让我介入走无常的纷争,说小了是越俎代庖,说大了要是出点差错,可是干涉六道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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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月君喝完了茶,一本正经用那双失明的眸子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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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多心,我并不是以此要挟你什么。说到底,这还是我自己分内的事。我只是告诉你,这里有这样一个活儿干,无关什么你我间的恩恩怨怨。你只要帮了浣沙城的布衣百姓,了你自己的心结,拿钱走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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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说的,无非是些道法之事,阿鸾听不懂,也不想听。就这么无聊了一阵子,两个人好像终于把话说完了。可紧接着又到了晚饭时间,她心里惦记的那些问题还未问出口,山海就拉着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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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先被推出了门,她挺不乐意地跑了。闭门之前,山海又转过身,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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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也不知你当时为何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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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埋怨什么,只是单纯的疑惑。他清楚,近千年来,极月君定然是见过不少命悬一线的场景。但救人并不是他们的天职,就算救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都救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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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偏偏是他?这个问题,山海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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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且问你,你为何总揪着报恩的事不放呢?我不曾问你要什么,你却总觉得亏欠于我,又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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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之良知的本性使然,还是别的什么,山海也不好说。就这么沉默的功夫,极月君又将熟悉的话说了一遍,算是模棱两可的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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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比我更清楚,这还恩就与报仇一样,纵谁也拦不住。”\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