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十二回：千山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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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问，你自个儿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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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不像是品茶，只是单纯地解渴似的，一股脑把茶水灌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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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真要命，这是对恩人说话的态度？”极月君又抬起袖子，说笑似的掩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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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同你争，所以劝你把小算盘都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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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什么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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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嘴的阿鸾打断了他们并不友好的谈话。极月君望向她，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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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鸾儿也长成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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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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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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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更听不懂了。她看了眼山海，他只是低头望着茶杯。于是她又把视线挪到极月君的身上，听他接下来要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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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当真是抱过你的。至于山海的恩人，你倒是有所不知。若不是我，你现在怕是没有师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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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山海并不反驳，也不制止，就继续追问：“那你快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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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就是心急”他笑了笑，“莫要催我呀，鸾儿先帮我剥个枇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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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当真去桌上摸了个枇杷剥。她是记得的，那天夜里，极月君亲口说过自己是没有手的。这一点，连山海也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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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丫头，怎么没见你这么待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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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也不知是气笑了，还是真的随口说说。阿鸾理直气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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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动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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