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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是不高兴做这个,就算了吧,没人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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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会怪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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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山海实在没法没心没肺地活着。他是那样容易心软,世间苦难,从小他就听在心里,长大以后,也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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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师父,也就是阿鸾的师祖——凛霄观的门主,有一位年轻的友人。他一身青黑相间的袈裟,总是持着一柄禅杖,另一手上挂着佛珠。可若说是佛门弟子,他那顶陈旧的斗笠下却留着瀑布似的长发,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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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那人经常来观里与他谈天论地。那时候,山海还小,也就是干点端茶送水的工作。走出门的时候,偶尔也会听到师兄弟的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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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僧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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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着对佛心也不诚,跑到我们道观又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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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这么说,听说呀,他和师父是忘年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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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自然是心直口快的。这些话他听在耳里,记在心上。终于某天有了机会,他问了门主关于那僧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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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有别,却殊途同归。我自以为,佛与道不分上下,而应求同存异。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此理。你那位师叔虽带发修行,却早已贯彻天地真理,有些事,我还要向他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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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问了这样无理的问题会招致师父的不满。不曾想,师父也并不恼,只是意料之外放下昔日那严肃的面孔,和善又平静地与他讲起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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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尚未给那名雪砚宗弟子所解完的那卦火泽睽,是有那么句异中求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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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儿时的自己是这样追问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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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异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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