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六回：琴音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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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倒是没什么，院儿里的鸡也不曾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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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仔细观察了鸟雀的尸体，发现它的身上，有着深深的印记，像是野兽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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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那些尸体还在吗？”山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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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遭得住呀，我都给埋到林地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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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下了一夜的雨，空气干干净净的，阳光也尚未让土地升温，正是个惬意的好时节。只是看着桌上这死鸟，实在是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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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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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正给鸡撒着食，偶尔有其他鸟雀飞来，她也向它们多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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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可曾养过其他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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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个黄毛大老猫，七八年了也不知怎得，可能是怨我照顾不周，自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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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又盯着牙印看了看，不像是猫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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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老妇人弄来些干草，准备喂马。阿鸾跟过去看，回来的时候，说马儿好像很倦，像是昨夜受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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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偷鸡，不伤人，专门叼来死物戏弄人的，除了妖怪，想不出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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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宿饭的恩情，山海决定管下这档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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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端午，凛山海向老妇人讨了些雄黄酒。日暮时分，他将酒水星星点点地在正门前洒成一道半圆。为了防止妖怪嗅出酒气，他又特意贴了符咒去遮掩气息。人与普通的动物仍是闻得见，但这符对妖怪却十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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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饭后，阿鸾带着剑守在马厩。她亲眼瞧见山海只消一步便跃上了屋檐。她早知道，凛霄观的弟子都是轻功了得。听他的师兄弟说，山海岂止是“踏雪无痕”，即使从水面上掠过去，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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