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三回：影不离灯

罢了，为什么要为他们折自己的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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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困惑不解，她是指山海刺破手指这件事。但她师父只是笑着摇摇头，似乎自有定数。阿鸾觉得无聊了，撂下箱子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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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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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小荷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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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听她不满地嘀咕，折的又不是我的寿，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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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去后厨要些盐——”他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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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嚷嚷着，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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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吹了吹茶，向庭院的方向望去。正值春末夏初的时刻，院儿里繁花似锦，姹紫嫣红，却不见一只蜂蝶在花丛间出没。于是这样的景色就变得十分刻板，像是一幅干巴巴的花草画，少了些许灵动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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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亓管事迎面走过来，山海放下茶杯，两人简单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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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清早就牵回来了，但凛山海一眼就看出它毛色不纯，尾巴根儿里夹着几根黄毛。他说它看不到东西，借不了。管事本想送回去，可一个男孩听到狗叫就兴奋地跑过来，抱着大黑闹做一团。山海一问才知道，这是亓婆婆的孙子，叫桥生。他们最初都是在亓夫人的娘家干活，桥生妈生了他就难产走了。没过几年，桥生爹修房瓦的时候栽下来，竟是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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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剩下小桥生和奶奶，亓夫人可怜他们，征得老爷同意后把他们都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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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生从小最喜欢和大黑玩，它被送走之后哭了一整天。这两天还生着气，饭都不好好吃，可急坏了亓婆婆。管事这才想着，今天先把它留下来和他玩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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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又给它抛得满地是坑，老爷知道了可又要数落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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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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