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回：生意人的交易法则

我了。”朽月君突然挑起眉，“竟然说过这样的话。我就当作没听到好了。既然委托给我，那就应当由我全权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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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罗生略微耸肩，只淡淡地说“一个建议而已”。他对朽月君诚然是展现不出一丝尊敬的，不过，能看出他们的关系似乎还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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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不太理解。”梧惠鼓起勇气，低声说，“为什么像您这样的六道无常，要和殷社的人合作呢？我并无贬低任何一方之意，只是印象里，我从各种典籍中对您的了解，觉得您不像是这样会甘于寄人篱下、听人差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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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遣？未免太难听。”朽月君笑起来，却像是受到什么赞美，“是互利共赢。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只不过我们若为了走向各自的目的，诚然有着相似的路途。再加上，我对九爷个人一点微小的欣赏……好了。我不能再说更多了——在你们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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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面露难色，像是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终于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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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我可以……把九爷之前的补偿……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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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真的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但莫惟明只觉得一阵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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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月君显然也听愣了，他和同样顿住的曲罗生相互对视，而后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曲罗生倒是笑得“腼腆”。梧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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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坦诚！”她还高声笑着，“总是会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想来给你的东西能有收回去的道理？你把九爷当不守信誉的人呢。既然承诺给你，你就拿着。何况那点钱，还不够谁订一件顺眼的衣裳。我改主意了，我要考虑你们之前说的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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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建议？两人都不记得有什么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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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月君欢快地竖起一根手指，眼里满是无人能懂的笑意：“不如顺应九爷的生意吧。霏云轩要‘服务’，我们要‘人’。但是，不需要莫医生了，我想借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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