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回：最后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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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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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君竟然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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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报复他，是因为他对院长来说还有用。他的压力也不小呢。他拼命想证明我是错的，却在我死后无聊了不少。他安分守己了一段日子，又开始作妖。他对我的人呼来喝去，可真是不客气。啧。在研究压力之下，他还不是利用我留下的技术，将灵魂分割开，再用他自己的技术塑形……然后，他真的让自己的魂魄与黄泉铃相接了。那些让他陷入濒死状态的草药，最早的源株，还是从我祖上的村落附近发现的呢……他一直有成为六道无常的野心，好对院长的事业有所助益，结果被我狠狠羞辱了。呵呵，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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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很少见他这么开心。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真正笑起来的时候，疯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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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成为六道无常以后，岂不是，又会和你打照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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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精彩。嘻嘻。”凉月君努力收敛自己的“喜形于色”，用正常的声调同梧惠讲话，“我可专门在等这一天呢。毕竟冒着违规的风险，去公报私仇，惩戒生前的凶手，可不是六道无常的任务。孤儿院出身的他，也没有可以掠夺的家人，我总不能对院长出手吧？这家伙自以为能比我长久，却不曾想，我还算得上他的前辈呢——尽管只是早了区区几年。我承认那一刻有大快人心的感觉。虽然这对他来说还是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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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梧惠对皋月君的了解，她完全可以想象那一刻有多崩溃。于是成为六道无常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难言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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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高明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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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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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成为六道无常，但，莫玄微还活着。你们难道，不会背负讨伐他的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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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君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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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问题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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