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回：遣散

没有太多惊讶，又低头继续注视着手里的葫芦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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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被遣散了？霏云轩，还有多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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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知道答案。她只是没想到，衰败真正反馈出来时，体现得这样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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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拿走。”羽好像是在说葫芦丝的主人，“因为这个是他当年入班子时，戏楼给他买的。他其实可以带走的，但他留下来了。他需要这笔钱，曜州的物价还是挺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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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很舍不得吧。这么多年，对物件，对地方，都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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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说着，梧惠猜到，那些手里没有拿着乐器的人，可能是将它们留在了霏云轩。要么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戏楼为他们购置的；要么是他们不想带走这里的回忆；亦或是想将自己的念想，归置在念想诞生的地方。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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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羽准备回答她的第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是有钱，还是没钱。让这些弟子心甘情愿地离开，也给了不少遣散费呢。还留下了不到一半的人。这之中有人对戏楼感情很深，有的则是实在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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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轻轻拍拍她的背，算是一种安抚。但她知道，这么做也并没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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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通过对话，还有这一小段时间的观察，她大概能够确认，羽没有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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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试着引走话题，“大家看起来，都还挺健康的呢。你们戏楼里，之前生病的人都怎么样了？大家有没有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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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转得很快，像做梦一样……也有人没挺过去，很早就病逝了。卫生处不让私自处理尸体，可能是怕感染吧。他们会来回收，并提供一笔抚恤金。当时为了不让疾病传播，只能配合。大家都不想死得那样悲惨。因为还没开放交通，钱也一直捏在手里，没能寄给他的家人……讣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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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云轩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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