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回：零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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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谁都不能假定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梧惠有些生气，随即又有些释然，“他今天本来要来，不过……算了。但我真的不这么认为。我知道霏云轩一定是一条心的。虽然可能这么说有点肤浅，只是捧场般动动嘴皮子似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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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承认，您是少有的眼光毒辣的人。”凉月君大概真的是在赞美。他笑起来的时候只能牵引一边的唇角。除非他笑得很夸张。但这样一来，会让那部分烧伤的面孔显得扭曲。那些失水的沟壑会拧巴成虫似的线条，似在其上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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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梧惠总是会习惯性忽略这部分。他分明可以像霜月君一样，用一些法术遮挡自己的异常。不……他能吗？他的烧伤是和腿一起的吗？梧惠又想起那天看到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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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他们即便分开，也一定不是表面的原因。”梧惠想到南国的那些档案，“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彼此。”毕竟是某种意义上的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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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们自己也记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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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似乎自信了很多。就像是有一种……掌握了不得了的情报的感觉。你隐藏在这种信息差背后，会觉得安全，因而腰杆也挺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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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礼貌的评价。但梧惠并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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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甚至知道了你的过去。”梧惠勇敢地直视他的双眼，“是百骸主带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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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她还记得，当时莫惟明是怎样被他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拍到墙上，连眼镜也被震碎。但她不怕。有种就连她和琉璃心一起破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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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君只是这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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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若有所思，“如果是百骸主，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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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诚然感到震撼。她没想到，百骸主的名号是这样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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