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回：梳理脉络

下来，“你不觉得极月君，会为此做一些极端的事？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她不对天玑卿下手，并非因为云霏与他联手，而是因为……卯月君也需要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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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也忽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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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极月君和卯月君之间达成共识，是因为他们的表面需求，都是要促成星徒的诞生，甚至——催化他们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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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相信，曾经拯救过你的极月君，会成为刻意促成星徒融合的恶魔。”莫惟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我们总该做好任何可能性的设想。说不定，他和卯月君都是为了让融合发生，然后——杀死他们，摧毁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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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梧惠感到手脚冰凉。即使她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莫惟明亲口说出这个猜测的瞬间，她还是感到了强烈的不适。也许因为她仍是具有正常道德感知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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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会这样的吗？且不论极月君怎么想……这会是卯月君的最终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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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么我们完全有理由知道为什么神无君要阻止他。即便对他来说，法器消亡一定是正向的，但如果是通过残忍的方式，按照我们对神无君的了解，他一定会阻止——如果他也猜到这一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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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猜不到的。他可是比我们谁都活得更久，比我们谁都了解六道无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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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找他证实这一点。”莫惟明说，“梳理每个人的动机是相当重要的，这对我们的决策也会产生影响。六道无常的目标我们难以揣摩，但至少我们需要理解星徒的想法。九方泽会想要复仇，和寻找让虞颖安息的方案；玉衡卿那边……不论有着怎样的初衷，他们当务之急是回归正常的生活；施无弃虽不急于为自己辩驳，但的确是为了人类而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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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人类”的妖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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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剩下的三人就显得疑云重重了。”梧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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