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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还死死摁在羿晖安身上,一手撑着木台,一手仍高高举起。羿晖安当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她一手紧紧攥住梧惠的手腕,拦着她再给自己另半张脸补上一拳;一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但并没有使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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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晖安!你这杀人成性的刽子手,满口狗吠的谎话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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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晖安的视线却从她脸上挪开,落到那群冲上台的军卫身上。这种时候,敢对市最高总司令的生命造成威胁的人,完全有理由被就地处决。但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即便枪距离肇事者的后脑和后心不过咫尺之遥,但羿晖安和她实在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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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枪!”嘶喊从羿晖安的喉中迸发出来,“都他妈的把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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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嘶力竭的吼声压过了所有的呵斥、所有的枪栓声、所有的混乱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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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梧惠,似乎被这暴戾的吼声震慑了一下,撕扯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那张满是愤慨和尘土的脸上,盛怒依旧,却在死亡的威胁下,透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本能的惊惧和绝望的苍白。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那些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眼神里闪过一瞬的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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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晖安掐着梧惠的脖颈,猛地向下拉来,几乎是贴在她的脸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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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时能捏断你的脖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以为自己在什么场合下在这里胡闹?合着刚才的演讲,你他妈就听到最后几句啊……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不是袭警那么简单了。满城找你找不到,这种关头你送上门,以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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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昭辰和羿晗英迟迟赶到台上。在看清来者后,晗英瞪大的眼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她立刻冲上去,挡在所有枪口之前,从后方拼命拽着梧惠,将她和羿晖安拉开。羿昭辰上前将另一位妹妹扶了起来,视线难以从面颊的淤青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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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鲜少有心情正眼看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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