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波说:“给你打了许多遍传呼,你也不回。”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吴海琴问。
“车不好坐,真他娘的,挤死了。”
“打车就是了。”吴海琴说。
吴海清看了姐姐一眼想说,打车你给钱。话到嘴边觉得不妥,便改口道:“连出租车也满满的,今天是什么日子?真他娘的邪乎。”是啊,不邪乎能叫两个胖大的男人,像夹肉馅似的夹在中间。幸亏穿着衣服,要是不穿衣服。吴海清想想都觉着可怕。
她接着说:“要是有车就好了。”
吴海清走到女儿身边,顺手抱起她,温柔地搂在怀里。吴海港又欠了欠身子,瞥了吴海清一眼。
吴海清想弄明白女儿为什么生气,她轻声问了几遍。葛艺华只是掉眼泪,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领着女儿柔软的小手,来到一间没人的屋里,反手锁上门。她让女儿坐在屋里的小凳上,蹲在女儿面前。痛苦的刺激是人生宝贵的经验,葛艺华最怕她妈妈来这一手,痛苦的经验让她马上意识到,不开口说话是不行的了。她妈妈会捂住她的嘴,使劲地拧她大腿内侧。她要是敢叫敢哭,她妈妈的手会更用劲,她也会感觉更加疼痛难忍。
葛艺华不得不开口说话了,她流着眼泪哆哆嗦嗦说完。吴海清心中的怒火总算平息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大龙的爸爸,马上就要到美国去了,一去就是十年。大龙就见不到他爸爸了,你当姐姐的就让着他点。”
葛艺华没敢吭声,吴海清言犹未尽接着说:“再说,妈妈和你,今后还要指望他爸爸,把咱带到美国呢。”
“我才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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