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瞬间酒意消散大半、清醒过来,额头上渗出汗。
“爹,这么晚您在这里作甚?”
徐忠钞心中忐忑。他虽好吃懒做、贪玩好色,心里却对自家爹娘和那几个叔伯很敬畏,最怕被当面教训。
“去哪儿了?”
徐孝云语气森冷。
“我去给怡春院送货了。他们非要留我喝酒,我推脱不开就喝多了。您不是常说,要和顾客、买家们处好关系的么。”
徐忠钞寻了个借口狡辩。
“货钱呢?”
“在这儿,三百三十两。”
他连忙取出钱袋,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
“哼!分明是三百八十两,你真当我好糊弄?
你好色就罢了,还撒谎?撒谎就罢了,还如此奢靡,一晚上在女人身上五十两银子,你知道五十两银子够普通农户全家一年的销么……
你跟我进来!”
徐孝云气呼呼转身,走进院门。他非要好好教训徐忠钞不可。
想当年他家是如何省吃俭用,几文钱都省着。
五十两银子?这是一大笔钱。
哪怕是现在的徐家,徐孝云也不觉得五十两银子是不值一提的小钱。
青楼赌坊是销金窟,多少家财都撑不住挥霍,家里但凡有人沾上其中一样就是灾难,必须及时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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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钞垂头丧气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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