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才刚刚开始

一卷密档：“子煦说得在理。这是去年各州关隘的出入记录，你们先拿去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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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只信鸽扑棱棱飞过，投下的阴影在案几上稍纵即逝。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场暗中的较量，已经悄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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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米家小院的青砖染成琥珀色，白戬推开门时，蒸腾的热气裹着蟹黄香扑面而来。他盯着灶台上那屉晶莹剔透的汤包，汤汁在薄皮下晃出金灿灿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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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这些蟹黄包...“他话音未落，忽然瞥见窗棂上结着朵六棱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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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正踮脚从吊篮取腌菜，鬓角碎发被蒸汽熏得微湿：“东巷新搬来的姑娘送的，说是见面礼。“她转身时，围裙带子勾倒了盐罐，“那姑娘生得跟画里人似的，尤其是那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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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袖流仙裙，腰系桃红丝绦？“白戬突然感觉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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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倒是记得真切。“水剑璃的声音从房梁飘落，裙摆扫落的灰尘在夕照中化作金粉。她今日竟梳着端庄的垂云髻，只是发间冰魄簪歪歪斜斜插着，活像只偷戴凤冠的雪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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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吓得差点打翻醋坛，水剑璃却已端坐在八仙桌旁，双手规规矩矩叠在膝头：“姐姐这腌菜蒸鱼真香，我在巷口就闻见啦。“说话间，指尖凝出冰晶雕的碗筷，还不忘给白戬的凳子铺上霜花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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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戬盯着她裙角若隐若现的鹿皮短靴——那上面新绣的“打劫御膳房“字样，正被流仙裙的银线悄悄遮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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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姑娘若不嫌弃...“米兰盛饭的手顿了顿，看着对方用冰箸夹起滚烫的鱼腹，“家里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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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叫我璃儿就好。“水剑璃突然起身，广袖翻卷间冻住差点滚落的汤包，顺势将冰镇梅子酒斟满三个粗陶碗，“我在家都是吃花瓣饮朝露的，难得尝到人间烟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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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戬的筷子突然被冻在碗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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