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乡

在晨曦中，鲸骨制成的骨架泛着青灰光泽，鲛绡织就的气囊上绣着《山海经》异兽图。最前排那艘“鲲鹏号“的青铜螺旋桨正缓缓转动，搅碎漫天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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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车马需五日路程，乘这个...“赵泰将两张鎏金船票拍在案上，票面云纹里嵌着会发光的星砂，“午时出发，明日辰时便能瞧见青州城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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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注意到飞艇投下的阴影里，水剑璃正蹲在檐角啃糖葫芦。冰魄簪挑着的船票上，赫然画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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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旋开时，西域香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白戬的文武袍下摆被气流掀起，拍打着背后炽霆枪——这引得舱内几个精灵商人耳尖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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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富商的金丝楠木箱擦过白戬肩头，箱缝里漏出几缕昆仑雪茶的清香。后排妖族少女的狐尾扫过座椅，绒毛间还沾着未化的霜晶。最角落坐着个戴斗笠的老者，怀中青铜罗盘的指针正直直指着白戬的枪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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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剑璃翻进舷窗时，正听见赵泰对着《飞艇珍馐谱》点菜：“来两份蟹粉...“她指尖凝出冰晶，精准地冻住了赵泰的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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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赵泰盯着菜单上凝结的冰霜，脸色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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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戬苦笑着摇头：“那疯丫头跟来了。昨日吃了亏，今日定要找回场子。“他指尖轻抚炽霆枪，火纹在暗处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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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泰不以为然地灌了口酒：“再揍她一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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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不过。“白戬叹气，“单论武艺，我能压她三分。但她若动用灵力...“他望向舷窗外流动的云海，“合体期的修为，足够把这座飞艇冻成冰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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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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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水了。“白戬摩挲着枪杆，“要么觉得有趣，要么...“他忽然噤声，枪尖迸出一粒火星——正落在十步外偷听的少女靴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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