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生而平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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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具半人半狼的身躯撞碎帐篷冲出，它们嶙峋的脊背上覆着青铜肩甲，弯刀划出的弧光连成死亡银河。更远处，佝偻的老狼用利齿叼着幼崽后颈向冰河撤退，怀孕母狼腹部拖出的血痕在雪地蜿蜒成诡异的萨满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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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甲骑兵！冲营！弓箭手后方射击！”赵泰挥舞着游龙剑指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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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具玄铁重铠同时压镫的瞬间，大地发出骨骼碎裂般的哀鸣。马槊组成的死亡森林向前倾斜四十五度，槊刃与晨光碰撞迸发的冷焰，在雪原上犁出三千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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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排狼爪撞上槊尖时，金属撕裂皮毛的声响如同百张牛皮同时崩裂。弓弦齐振的嗡鸣迟了半息才追上来。黑压压的箭簇在苍穹划出新月弧线，箭羽搅动的气流将薄云撕成絮状。正在攀咬马腹的狼群突然凝滞——它们被钉在雪地上的模样，像极了孩童用树枝串起的蚂蚱，只是涌出的血泉在零下三十度瞬间结晶，化作满地猩红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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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排骑兵冲到时，狼尸已堆成齐膝高的肉垒。折断的槊杆插在尸堆上震颤不止，幸存的狼妖刚跃过同伴尸体，就被后续马槊贯穿下颌挑向空中。某个骑兵的面甲被利爪掀飞，年轻人咆哮时喷出的白雾混着门牙血沫，冻结在狼妖被槊杆捅穿的獠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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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厮杀到午时方才罢休，妖狼部族只剩下了巫狼但青州军却损失不到一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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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狼兴奋地望着这片惨状，开始催动咒语，巫狼的瞳孔裂变成复眼状星芒，喉管振动发出四重相位叠加的喉音。那些黏连着冻土的血浆突然违反重力法则，化作亿万颗悬浮的猩红露珠——每颗血珠里都包裹着扭曲的微型人脸，正是战死者被撕碎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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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具狼尸飘浮而起时，它的骨骼发出湿木燃烧的噼啪声。三百具残骸在空中碰撞融合，断爪插入同类眼眶代替眼球，脊椎如蜈蚣节肢般增生出十七段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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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开始生长血肉时显现出亵渎的优雅：先是增生出三颗以120度角对称分布的头颅，接着腹腔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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