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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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做的什么菜啊，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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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家常菜罢了，先把手洗了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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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兰姐，你说日后谁把你娶了，那不得幸福死，你长得这么漂亮，饭还烧的一绝。这么贤惠漂亮的老婆，上哪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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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嘴贫了，说说，赵叔那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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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了，下个月，本初兄会带我一同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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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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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勺撞在陶瓮沿口的脆响惊飞了檐下麻雀。米兰转身时围裙带子勾倒了盐罐，雪白的晶体在两人之间铺成银河。她左脚无意识碾着盐粒，右手却将木勺越攥越紧，指缝间渗出参汁混着沉水香的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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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她突然笑了，嘴角扬起不自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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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戬伸手要扶她打翻的盐罐，却被米兰突然擒住手腕。“上月替王寡妇收殓她男人时，你说最见不得棺材里泡胀的尸首。现在要去造更多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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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兰姐，你看我武艺高强，连赵叔都挡不住，再说了，上战场和死有没有百分之百的必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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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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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兰姐，你看我一没有身份，二没有名气。怎么让齐王给我封官，日后吃什么，穿什么啊。再者有本初兄在，我们两个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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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松开手，转身去搅那锅早已沸腾的菌菇汤。蒸汽蒙住她瞬间通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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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真的舍不得你去那吃人的地方，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该怎么活啊。”米兰擦了擦眼泪，将饭菜端上桌，示意白戬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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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米兰拿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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