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桑田,此天地不易之理也。汝为社稷重器,非惟人族兴衰所系,实乃苍生存亡之枢机。荧惑守心,紫微摇动,彼界之物将临尘寰,血海劫波即在朝夕。朕穷究河洛之数三十载,终窥登神之阶,得布星罗棋局。然汝所处之世,必是烽火连天,宜速砺剑枕戈,先据太行之险,再收吴楚之富,终成囊括八荒之势——此非汝之愿,实轩辕血脉之责也。,藏《论阿卡莎人民民主革命的可行性》。昔周公制礼,商君变法,皆未脱窠臼,朕以mlm为经,工农兵为纬,更参星槎秘录,方成此经天纬地之策。然因天机所囿,未敢轻示于世。今朕弗克躬行,此天时未至也。呜呼!朕尝夜观北辰,见帝星旁有客星犯座,其芒如血。儿当谨记:治大国若烹小鲜,非雷霆手段不行,非菩萨心肠不立。朕负汝廿载天伦,然苍生兆亿,岂敢以私情废公义?慎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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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晕开墨痕。他攥紧帛书,耳畔似又响起朝堂上的叱骂:“竖子不堪大任!“自己是多么渴望父皇的认可。原来父皇早将半生期许,藏在这方寸棺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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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息踏入左墓室,潮湿的青苔气息裹挟着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摇曳的火光在斑驳石壁上投下扭曲的阴影,正中央的黑色石棺表面凝结着细密水珠,像具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岁月深处。当他用颤抖的指尖推开积满铜绿的棺盖时,暗红天鹅绒衬布上躺着的古籍突然泛起幽蓝微光——鎏金标题《论阿卡莎人民民主革命的可行性》在尘埃中灼灼生辉。他翻开开始研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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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北的积雪在暮色中泛着铁青,白戬的皂靴碾过石板路上的碎冰。白戬在老李家的事办完,正往赵家走。越往南走,檐角垂落的冰棱越是浑浊,掺杂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草木灰。街角蜷缩的人影在暮鼓声中渐渐密集,像被北风刮落的枯叶堆叠在墙根。褴褛麻衣下支棱的肩胛骨硌着青砖,婴孩的啼哭混着铜壶里雪水煮沸的咕嘟声。而在齐王宫内年轻的国君此刻或许正在暖阁品着密州新贡的云顶雪芽,鎏金兽炉里沉水香燃得正旺,连城郭外冲天而起的狼烟都熏成了画屏上的写意山水。当一只瘦鸦啄食起道旁冻毙的尸首时,白戬的掌心已掐出五道月牙。这满城饥民眼眶里跳动的鬼火,分明比高挂的悬日更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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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到此有什么事情?”门口的两个披甲壮汉拦住了白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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