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手中刀,还是伤人刃

略一垂眸，忽然笑了。

笑意并不明显，但又难以忽视。

沈烈的声音像掺了淡淡的雾气，有种不算清晰的坦然。

他平声道：“我明白。”

完颜琼从前也见过他笑起来的样子，与现下的模样说不上来哪里不同，但总有种细微的异样。

他从来不善遣词造句，只是静静思量了半晌，才隐约寻出一个恰当的词。

从来锐利寡言的人，常常对万事了然的人，现下的笑却很平淡。

像局外旁观，淡瞧运道。

静了片刻，完颜琼摆手道：“罢了，你去走一趟，总归也牢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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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回帐时，郑婉正一手撑着脸，一手闲闲伸到炭火旁熏着暖气。

他走过去，随手将她的手握进掌心，被烘烤过的短暂热气消弭后，仍是如冰的凉，“眼下天渐暖起来，大约能b冬日里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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