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隔多年,他启封之日,指下仍能碰到她患了哮症后不受控制咳出的血。
那封信很长。
被困多年,她大约有很多话想说。
像知道自己所剩时日无几一般,她下笔如同坐在摇椅上的耄耋老人,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自幼时起流水账般的小事。能让人通过这几页纸,很清晰地路过她的生平。
她从小生在边疆,出生那晚月亮很清亮,普照大地,一片祥和。
后来总有人敲着她的脑袋打趣,起了这样文静的一个名字,倒不想长成个母老虎一样的脾气。
有人说来是调笑,有人说来是挖苦。
她从来不生气。
母老虎威风凛凛,用来形容疆场奔驰的她,本就是顶好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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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半生,得幸父母开明,只需每日尽力拼杀,从来不必担忧门楣嫁娶之事。
直至二十中的年纪,她其实也不曾设想过往后余生,是否会有孩童绕膝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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