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和抱歉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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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难得的安静下来，只剩炭火烧动的噼啪声时不时掠起，又消匿。

她几乎要陷进睡意里。

不知过了多久，烛身似乎整个陷入了蜡Ye里，眼前的火光也被扰乱。

明暗透过眼睑，映下混乱的光影。

郑婉微蹙眉头，低低叹了口气。

指甲几不可察地掐了掐手心，她默默将困倦驱散了几分，才拾回些JiNg神。

睁开眼的瞬间，却见完颜异倚坐在床边，正垂眸瞧着她出神。

目光相撞的一瞬间，他大约是没有预料到郑婉突如其来的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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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复杂的气氛里，完颜异眼底略微一闪，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罕见地陷入了一阵沉默。

郑婉下意识一滞，一时分不清眼前的虚实，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烛光抖势逐渐变小，忽地消了最后一缕线，灭在他身后，只剩窗边透sHEj1N来的黯淡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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