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头整个人趴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
他的手脚,都被我卸了关节。
我没直接将他手脚打断。
因为相比之下,我这种做法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手脚直接断掉,他绝无再逃的可能。
可只是卸了关节,却可以接上。
练过手脚的,手脚脱臼,自己就能处理。
他自然也能。
可现在,他连给自己接上膀子的能力都没有。
如果接不上,他绝对被抓。
一旦接上,又有逃跑的机会。
这种游走在绝望边缘的感觉,才最令人煎熬。
不过,这火车头还是个男人。
关节背卸掉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何况是接连几次。
但到了后面,他却一声不吭。
和之前嚣张无脑的模样,大相径庭。
只是用力扭过头,死死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的样子记在脑海里。
对此,我毫不在意。
拿着火器跟公家对着干,他这辈子能活着出来,都算他厉害。
我正要离开,火车头突然开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待敌人,我可没有自报家门的习惯,斜眼笑道:“我不就是墓里那只你没找着的鬼吗?”
说罢,我回到巧手班和瘦猴身边。
瘦猴立马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掌柜的,就是厉害!”
我问道:“怎么样?他现在就一废人,你要不要上去踹上两脚,出出气?”
瘦猴却摇摇头:“算了,他完好无损的时候,我干不过他,他都这模样了,我又懒得动他。我瘦猴虽然长得磕碜点,但也不是那种只会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小人!再说了,待会儿有的是人招呼他。”
他这话说得硬气。
却刻意放大声音,显然是对着火车头阴阳怪气。
且杀人诛心。
我们没在原地停留太久,而是重新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这叫守缺。
乃是江湖里最折磨人,也是最侮辱人的一种手段。
总的来说,就是让一个人丧失行动力,然后让他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看着他在绝境中挣扎。
若是他有逃脱绝境的前兆,便又将他一脚踹回坑里,继续挣扎。
我们和火车头早就是仇人。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