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神棍。如果真那麽厉害,怎麽没有村民找他看风水丶算八字?找他看病的也没有,村民生病了宁愿找赤脚医生。
陈贵良找机会屎遁。
他跟三姨公没有共同话题,他还记得高一的时候,跟三姨公争论国际问题,一老一少差点当场吵起来。
这是一位老年键政家,兼四里八村的和事佬。但主业是农民,也得下地干活。
院坝里,祖祖丶奶奶丶姨婆丶母亲丶姑姑丶表姨丶婶婶们正在聊天,男人们则摆开桌子打麻将去了。
陈贵良过去陪她们闲聊。
主要是陪着祖祖。
所有亲戚长辈里面,祖祖是对他最好的,也是对他父亲最好的。父亲小时候在家挨了打,就徒步走几个小时,跑到祖祖这里来诉苦舔伤。
祖祖活不了几年了,90岁寿终正寝,在农村属于喜丧。
「良良,你要是去读复旦,以后就成魔都人了。」一个表姨开玩笑说。
表婶林春红道:「你们还不晓得,良良跟陶老板做游戏,两个月赚了十多万!」
「真的啊?」
长辈们顿时惊叹,又是一阵夸奖。
这边的亲戚比较和谐,也没人找陈贵良借钱。
其实,爷爷那边的亲戚也很和谐,只不过把陈贵良父子当成外人区别对待。他们自己内部,一直都是互相帮忙,安排进国企的晚辈就有好几个。
祖祖坐在院坝里晒太阳,看着众多晚辈热热闹闹讲话,她张嘴露出光溜溜的牙床一直笑。
「砰!」
一个混蛋小子,突然扔来鞭炮,把长辈们吓了一跳。
那是四姨公的孙子,很快就被抓来一顿毒打。
包括陈贵荣在内,其他孩子哈哈大笑,这事儿就是他们怂恿的!
……
转眼就到正月十五,马上要开学了。
期间有一些曾经的债主上门,大部分是为了跟陈兴华修复关系,也有极个别的跑来讨要利息——陈贵良说过会给利息。
「爸,妈,你们就别再去打工了。」陈贵良说。
姚兰笑道:「不去了,就在老家种地。」
她知道儿子手里有钱,已经不愁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陈兴华看着破旧的房屋,「还是要再去干几年,总不能用你的钱修房子。」
他是有自尊心的,打工那麽多年,儿子帮忙把债还清,还要让儿子出钱建房。他自己的人生价值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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