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论,傅源自问如果自己处在紫阳的位置,好不容易成了仙,就又被困死于此,心中无论如何,肯定会有恨。
但眼前这个年青道人,无论是语气,表情,甚至给傅源的感觉,完全没有一丝人的感情,人的欲望。
就好像一个非人的存在,死板的模拟着人。
「修行者,跟普通人的区别在哪?」年轻道人反问道。
傅源想了想,道:「修行者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杂念,并利用自己心中衍生的情绪来强大自己,而大多普通人不能,他们只会被心中化生的杂念所支配……」
说到这里,傅源突然顿住了,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年轻道人死板的笑了笑,道:「那换我来问你,你为什麽觉得我有恨?」
傅源:「……」
这不就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重现麽?
惠子跟庄子的辩论,很多人都熟悉,无非是:庄子说,水里的鱼从容自在,很快乐。惠子反驳说:你不是鱼,怎麽知道鱼是快乐的?庄子反驳:你不是我,又怎麽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
惠子就说:我不是你,但你也不是鱼。庄子说:请循其本。
无数人对此都有自己的解读,各有各的理解。
惠子是名家,注重逻辑。
什麽是逻辑?因为所以,就是逻辑,有什麽样的因,继而诞生什麽样的果。
普通人的思维,都脱不开逻辑,比如你看到一个人笑,肯定会想到他一定是遇到了值得笑的人或事。
又比如说一个人赚了大钱,你肯定会认为他一定很开心。
这些都是逻辑所致。
有了逻辑,就代表着有了限制跟界限,「常有,欲以观其徼」的界限。
但庄子的思想没有界限,不讲逻辑。
我笑,是因为我想笑,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而非外部因素所致,这就是「常无,欲以观其妙」。
庄子跟惠子的辩论,其实就是「无」跟「有」的思维区别。
同样的还有,一棵大树,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看似没用,但这个「没用」是有界限的,在普通人的观念里,树木被用来建房,燃烧,这才是有用,大树无法用在这个界限内,就属于「无用」。
但庄子超越了界限,超脱了一般人的认知,觉得这样的大树用来乘凉,就已经是「有用」了。
就比如眼前,傅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