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古怪的看了傅源许久,才道:「对,那群人叫「全性」,是一群无视规则,无法无天的妖人。」
「全性?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
傅源诧异道:「这不是杨朱的「为我」学说麽?孟子说「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为我」学说,不是应该避世的麽?」
刘老头不屑的道:「现在哪还有全性,都是一群纵欲的混蛋罢了……你以后离他们远点!」
傅源乐道:「我连异人都不是,扯不上……我就是在想,我学了这半年的礼,却连心都定不下来,是不是哪里学错了?」
刘老头一愣,道:「才半年,你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是!」
傅源摇头,正色道:「我自然清楚,这是一个长期默默积蓄,等待一朝破土而出的漫长过程,急躁不得!
只是儒学早已没了真正的传承,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探索跟猜测,没有正统的教学,难免会出错……这就跟种庄稼一样,不是种子种下去就完事了的,还要用正确的方式培育才行。」
刘老头听明白了,道:「你是觉得你的「礼」学的不对?」
「至少不全对!」
傅源思索道:「我是通过「礼」来束缚身,等到身被束缚了,再去束心……我在想,是不是身跟心,其实是一同束缚的,而不是先后顺序。」
说着,傅源翻开书,道:「您看,《曲礼》里,既有「坐如尸,立如齐」,「毋不敬,严若思」的外在仪态,也有「傲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富贵而知好礼,则不骄不淫。贫贱而知好礼,则志不慑」的内在修养。
可见,身,心,是同时「从礼」的!」
刘老头沉思片刻,道:「儒家的修身,其实是修身心?」
傅源重重的点头,道:「对,我就是只修了身,没有同时修心,不然也不会被过年这件事给弄得心绪难平,说到底,还是我的心灵修养不够!」
刘老头问道:「那该怎麽做?」
傅源自信的道:「《礼记.大学》有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要能在任何情况下定住身心,便能得到心灵上的清静,清静所以安宁,安宁便能周虑,周虑便可得!」
刘老头:「得什麽?」
「得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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