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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萧羽的声音冰冷,“截肢之后,他便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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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医师一滞:“这……截肢总有一线生机,不截,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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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生机?”萧羽抬起头,目光如刀,直视孙医师,“孙医师,你行医多年,营中因截肢而死于伤口腐烂、高烧不退者,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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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医师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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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的死亡率同样高得吓人,失血、休克、以及术后无法控制的感染,每一样都能轻易夺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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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谓的“一线生机”,其实渺茫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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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缚?剧痛?”萧羽再次看向那士兵,“他此刻已近昏厥,身体抽搐乃高热与毒素所致!强行捆绑,只会加剧其痛苦,甚至可能因过度挣扎导致骨骼或血管二次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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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环视众人,声音斩钉截铁:“不准截肢!更不准如此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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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将军,不截肢,这箭如何取出?倒钩深陷,强行拔出,只会撕裂皮肉,血流不止啊!”孙医师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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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强行拔出?”萧羽目光转向旁边准备好的火盆和艾绒,“火盆留下,艾绒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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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一个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金疮药和一壶烈酒的辅兵:“金疮药留下。这烈酒……是做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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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辅兵被萧羽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结结巴巴道:“回……回将军,孙医师吩咐,拔箭或截肢前,用烈酒……冲洗伤口,或是给伤者灌下几口,壮胆……也能减轻些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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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冲洗伤口?灌下去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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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心中那点不安终于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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