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安民,恐变外患为内忧!况且如今边境战事中,依旧盛行论首功,此法早已弊大于利,有抢夺军功的,有买卖首级的,有争讼不止的,甚至有滥杀百姓冒充军功的累累恶行……”
赵时春闻言也叹了口气:“此言甚是,兵以止杀,非以杀人为事也!”
徐阶道:“可惜现在的军中律法,却规定凡斩首若干,赏若干,升若干,解决边疆问题的关键本不在于杀人多少,而在于社会财富的充足,这一目的只有通过罢兵安民,屯田积谷才能达到。”
赵时春认可徐阶所言的问题,却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可现在交趾内叛乱弑主,各地动荡厮杀,正是我大明作为宗主国平乱收复的好机会,若是错过这个时期,等到交趾重新安定,那就晚了!”
“便是交趾内乱,我朝的兵部就能胜之么?武事能依仗谁?那位嚣张跋扈的武定侯?还是夸夸其谈的张侍郎?”
徐阶嗤笑一声,目露不屑。
武定侯自不必说,张侍郎说的是兵部侍郎张瓒。
此人恰好是依附武定侯郭勋上位的,郭勋屡屡力荐张瓒“才可大用”,张瓒才逐渐得到了天子的信任,再加上平叛得了军功,由此得意忘形,扬言兵部尚书已是其囊中之物,此番刚刚有出兵交趾的流传,便开始上疏附和,但让他拿出合适的方略,又闭口不言。
朝中许多人都看出张瓒没有真才华,但慑于郭勋的淫威,不敢弹劾。
好在现在转机来了。
赵时春眉飞色舞:“子升兄可听说了,武定侯那个内弟,居然是他续弦夫人的亲子!亲子啊!哈!”
任是才高八斗,也喜欢听八卦,徐阶顿时有了兴趣:“哦?细说!细说!”
赵时春细说了一番,徐阶都听得目瞪口呆:“竟有此事?真是出人意料!更可恨的是,武定侯竟将此子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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