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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赦还经年,但李贵仍未复起。这倒不是因为他找不到路子——郑仁弘早不是领议政了,当初那些因为攀附郑仁弘而弹劾他的司宪府谏官也是大树躺倒、殃及猢狲,多被黜落。用李贵自己的话说,就是“当此门庭更迭之际,若欲起复,不过输金鬻爵耳”。李贵拖到现在还没当官,纯粹是没想好该去哪里做个什么官。
其实不当官也没什么,反正延安李氏家底厚实,不在乎那点微不足道的俸禄权势,要是没有好的机会闲着也就闲着。但没官做也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没法参朝听政,只能蹲在家里等同党给他传递消息。
临近午时的时候,同党过来了,那是在京待职的嘉善大夫李曙,和曾经领受宣祖遗命保护永昌大君的“遗教七臣”之一韩浚谦。
“你们都走吧。没有我的招呼,谁也不准进来!”李时白站在门口斥退端茶倒水的仆人,待确定仆人全部离开,他才合门转身。
“二位,”李时白还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李贵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话了:“今天的形势怎么样?”
“正如先生所料,殿下仍旧不肯严惩姜、金二将及其家人。纵使张洛西公、李月沙公据理力争。也被柳、朴二昌一唱一和地挡了下来。”李曙当即接言,他表情如常,但眼神里却闪烁着某种狂热。
“李月沙公?”李时白坐下问道,“他怎么也掺和进去了?”
“张好古没有找李圣征商量起事?”韩浚谦面露疑惑。
“没有。”李时白摇头道。
“他怎么会掺和进去呢,”李贵也说道:“这个事情只要稍微绕两下就能往去年辩诬不力上靠啊。”
“也确实如此。朴承宗就是在往辩诬不力上靠,但李圣征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硬顶了上去。听他那个意思,就差直接承认自己辩诬不力,然后请罪了。所以我才觉得张好古和李圣征可能提前商量过。”韩浚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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