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三年,昌德宫主体建筑落成,李珲正式移住于此,朝鲜的政治中心终于回到了阔别二十三年的东阙。至于北阙景福宫,那里仍是一片废墟。
泰昌元年五月初四日清晨,天色微亮。头戴乌纱帽、身着圆领袍、腰饰金玉带的兵曹参判张晚,在昌德宫的正门敦化门前缓缓下车了。一落地,他就看见了那位最近结成的盟友——礼曹判书李尔瞻。
在张晚几近惶恐的目光中,李尔瞻迈着大步主动走了过来。
“下官见过李判书。”当李尔瞻跨到距离张晚不到三步的位置时,张晚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地主动行礼了。
“好古兄,我们又见面了。”李尔瞻立刻还礼。
“呵呵。”张晚干笑了两声。他实在不想在一众同僚面前显得与李尔瞻过于亲近。
李尔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好古兄,我以为我们已经志同道合的朋友了。难道不是吗?”
“君子和而不同。”张晚淡淡地说道。
“从你上个月上那道奏疏起,你我就已经是同路人了,没必要那么生分。”李尔瞻凑到张晚近前,小声说道:“想摆脱我啊?没那么容易。”
“呵呵。”张晚眼角一抽。
“好古兄,”李尔瞻继续压着声音:“你觉得王上为何突然传令让两班在今日参朝?”
国王李珲算不得一个懒政的君王,但他并不热衷于上朝,更不喜欢巡幸。即位十二年来,他几乎只有在亲审大逆罪人,或接受群臣朝贺时,才会御殿出宫。此等姿态虽不及万历皇帝圣姿,但称作深居简出还是绰绰有余的。李尔瞻记忆中的上一次参朝,还是万历四十六年议兵的时候。
“李判书这是疑问还是设问?”张晚反问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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