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允谦无法想象的。
袁可立注意到了吴允谦的疑惑,也立刻明白他在疑惑什么。但袁可立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五月在即,师期将近,东进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南下的援军也将要抵达,此时此刻,掩饰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袁参政,”吴允谦第一个开口了。“贵驾自京师来,陛辞时可曾仰见圣容?”
“有幸仰见。”袁可立正色道。
吴允谦有些意外。陛辞虽然是高级文官外放时必经的流程,但陛辞了不等于能等见到皇帝。尤其在万历朝,所谓的陛辞其实也就只是在大殿下、丹陛前遥拜磕头、高呼万岁而已。使臣也不例外,过往三十年,年年都有圣节使走三千里路从王京到京师给皇帝贺寿,但包括吴允谦在内绝大多数使团成员都没见过皇帝。
尽管吴允谦问话时就没想过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甚至还为预想中的否定回答准备了垫词。不过,袁可立既然见到了皇帝,那他也就收起客套之后的客套,直接问出了那个朝鲜使节正式面见大明官员时必须说的礼节性问题:“圣躬安否?”
不管皇帝的身体好还是不好,也不管听了这个问题的官员最近有没有见过皇帝。总之,主事的大明官员在听了这个问题之后,也一定会说出那个万年不变的标准答案:“圣躬无恙,”并理解礼节性地反问:“国王殿下贵体近来康泰否?”
吴允谦觉得袁可立的表情里蕴含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微妙,但此事他也只能笑着回答:“托皇上天威垂佑,殿下贵体亦无恙。劳大人挂怀。”
“呵呵.”袁可立忍住不住笑了一笑。
“骤闻袁参政新官上任,准备不及,只略备薄礼,仓促使然,若有不敬之处,还望袁参政海涵。”吴允谦一边说话,一边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礼单递到袁可立的面前。
袁可立眼眉微动,看也不看,直接摆手拒辞:“奉圣天子命,出备地方,惟尽心用命而已。不才已受皇恩,安敢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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