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参将,这些旧事跟如今敌军的动向有关系吗?如果没有就不必讲了。请你直入主题吧。”
四目相对,胡国臣立刻有了一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他心下又一慌,但与此同时又稍稍一喜,至少袁可立没有接着他的话,继续问失地或者民怨的事情。这就意味着,这位新来的兵备参政或许不那么关心这些在朝堂上被人反复提及的事情。
“有关系的!”胡国臣连忙回头,默默地烧掉用于应付失地和民怨之诘的腹稿。并按照早有的第二份腹稿,将话题扭回来:“总的来说,在焚庐迁民之后,到宽甸六堡活动乃至定居的女直鞑子长期增长,踪迹时显。他们不时南下掠边,有时还颇有声势,就像今天田家堡那边的情况一样,”说着,胡国臣还戳了戳田家堡的位置。“不过就像您刚才问的那样,最近这段时间,女直鞑子的活动明显变得比以往更加频繁,更加反常了。”
“何以见得?”袁可立视线随着胡国臣的指点,挪移到了田家堡方向。
在这张比例尺更大的地图上,卡在山道间的田家堡就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方块儿。在它的前方是一条从南到北、沿河翻山,而且看不到尽头的边墙。袁可立在河对岸的边墙外,找到了几个更小的方点。袁可立猜测,那附近应该就是今天点烟放炮与敌人交火的地方了。
“近半个月以来,类似于田家堡这种虎头蛇尾的冲突几乎天天都有。而且遍地开,”胡国臣一边说话,手指一边沿着长城画线。“今天是田家堡。昨天是唐家堡和门家堡,再往前倒,则是王家屯,丁家沟,孔家堡.”胡国臣如数家珍般地念了一长串地名出来,“可以说,从凤凰北到镇江南的这一百多里边墙被都快被奴贼从头到尾摸了个遍。末将以为,这很可能是在试探我军的虚实与布防情况。”
袁可立的视线沿着连绵的长城不断逡巡,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愈发凝重了起来。通过一路上的“见微知著”,袁可立已经大致预料到了胡国臣所说的情况,但他没想到现状已经如此严峻了。“还有别的异常状况吗?”
“有。为了探查敌情,末将派了许多探子冒险出边。探子发现,自奴贼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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