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丁修诧异问道。
“我觉得还是不能因为这种私家小事就置大家于不顾。”丁白缨半真半假地说道。
阎年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丁修一眼,发现丁修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本质,于是说道:“丁师傅,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您想不想的事情了。”
“阎老什么意思?”丁白缨歪头。
“因为您刚才看的,是锦衣卫请巡抚衙门给总兵府发的公函。”阎年委婉地说道。
“对啊!”丁修很快就领悟了这当中的弯弯绕绕,“你要是跟我们走了,我也没法儿跟侯镇帅交代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城里等着陆千户吧,别给大家添麻烦了。”
丁白缨气血上涌,立刻就要反驳,可是她的话还没吐出来,那口气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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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蝉鸣突然被铁器的刮擦声给掐断了!
当来自威宁营的骁骑又转过一个山坳时,对面林鸟惊飞处,蓦地升起三支鸣镝哨箭。下一刻,来自奉集堡的一百二十名轻骑分成了三股——左右两翼各三十骑张弓搭箭抢占高地,中路六十骑平端火铳封死隘口。整套战法分明是边军应对建奴游骑的架势!
“竖旗!”侯世禄的暴喝声震得山道碎石簌簌滚落。
掌旗官猛抖缰绳冲出队列,“威”字织金大纛迎着河风霍然展开。八尺旗杆底部包铁的铜箍重重磕在嵌地的青石上,迸出几点火星。
从奉集过来的把总在三十步外勒住战马,护心镜随着喘息剧烈起伏。他遥望着迎面而来的总兵甲胄,高声问道:“我是奉集堡的陈桥!敢问来人是侯镇帅吗?”
侯世禄扯缰横马,镶铁护臂故意撞得甲片铿然作响:“陈把总好大阵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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