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屯的游散奴贼,这类警报几乎每个月都有。”
说到这儿,熊廷弼又笑了笑。“图安全的话,也可以照马公公所想,先去海州,再走析木城进山,然后从旋城出山,最后北上镇江。这样的话会多费两天,却是最安全的路线。还能顺带把你怀里的银票兑了。”
“不急着用钱,揣怀里挺好的。”袁可立笑道,“我就从威宁进山吧。要是真碰上奴贼,我也能再把脑子里的弦使劲儿地绷一绷。”
“壮哉!”熊廷弼当即抽出一张被镇纸压着的白纸,“我这就给你写一张牌票,让沿途城堡各派精锐护送!”
袁可立拒绝道:“京里给我派了护卫,高千总中午也来了,飞白兄应该还记得才是。”
“不行,那些在山沟沟刨人参的野猪虽然不习王化,但千万别轻视他们。而且更重要的是,刚从京营调出来的兵都没见过血,即使人高马大也只是看着威风。勉强撑个门面还行,让奴贼一冲就溃了。”熊廷弼提笔就写,“我既怕马公公有所闪失,就更不会让你遭遇不测。”
“好吧。”袁可立心下感动,当即拱手道谢。“那我也就觍着脸生受了。”
“礼卿预备哪天离开辽阳?”熊廷弼很快写完了新的牌票,并在上面盖上了辽东经略的大印。
“后天吧,”袁可立说道,“我还想再看看辽阳的兵马是如何操练的。”
“行,”熊廷弼站起来。他自己走到那个装着空信封的柜子前,取出一个信封,将那张命令各地将领派兵护送袁可立的牌票装了进去。他走到袁可立的面前,双手递出信封。“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回驿馆歇着吧。我待会儿就给各军传令,让李将军、陈将军、戚将军在明天卯时各拉一营锐卒到城南校场操练。”
袁可立也站了起来。他郑重接过信封,作揖道:“有劳了。”
(本章完)